被遗忘的民国传奇女性,以一生重新丈量中国近代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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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7-19 2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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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被史学家唐德刚称为民国最传奇的三个女人之一,她出生于晚清时期浙江嘉兴的一个诗书礼乐之家,却巾帼从戎,豪气干云,组建了民国第一支女子革命敢死队。她曾贵为国务总理夫人,家中往来者非富即贵——孙中山、徐世昌、蒋介石、冯玉祥,晚年却飘零异国,一生事业付诸东流。她青年时被申报称为“女中豪杰”,中年被举国唤作“贼夫人”,晚年又成了村民口中的“大善人”,胡适口中可与李清照比拟的“女史”。她就是一位已几乎被当下遗忘的民国传奇女性——沈亦云。沈亦云一生的命运,与整个近代史息息相关。阅读她的一生,既是从一个被遗忘的人物与视角重新看待那段风云激荡岁月,更是在看一个女性,在一个政治压倒一切、席卷一切的时代,如何“奋起反抗”、“苦撑待变”、以及历经种种岁月沧桑之后的“宠辱不惊”。在荒诞中奋起反抗,在绝望中坚持真理,是亦云人生的第一阶段。1911年,辛亥革命骤然爆发,在传统的观念看来,“革命本非闺中事”,跟同盟会素无来往的亦云,面对死亡的威胁,怀揣期盼国家改革、实现国民自由的理想,在上海组建女子敢死队,她带领大家做制服、募钱物、印传单、学救护,奔赴南京和汉阳支援前线战事,一时引起轰动,亦云后来回忆说:“受国恩深重,患难与共,是我最小限度无可如何之报答。”在革命的炮火中,亦云结识了时任沪军都督府参谋长的黄郛——后来民国政坛中的国务总理、蒋介石的结拜二哥。二人结为伴侣,这场相知相识也从根本上改变了亦云的人生轨迹。1933年,蒋介石为了“北伐大业”能够彻底完成,选择和日本人妥协——时任外交部长的黄郛成为了牺牲品。面对民众,黄郛不得已而为之的谋略往往被误解为丧权辱国,人人喊打,恨不能群起而诛之;而在政客那里,黄郛又成为替罪羊和遮羞布。▲留日时期的黄郛(左)和蒋(右)
外界与亲人潮水般的诘责犹如当头一棒,黄被斥为“卖国贼”,亦云被斥为“贼夫人”,亦云却并不辩解,只是在书中写“打落门牙带血咽”。时代与使命的过错,其实何需个体来补,又岂能补?有些事,有口难言,有口难辩。纵有万般苦衷,总得有一个人担。在亦云看来,有的时候,死反而是容易的,活着就要承担更大的历史责任,更为艰难。于世于家不容,亦云亦不留恋繁华,心甘情愿陪同黄郛隐居到浙江莫干山,在那里,二人走遍莫干山的每一条路,认识每一位村民,倾家荡产的办学校、办牧场,致力乡村建设,俨然村长的模样。亦云曾说“有人以为我们家‘高蹈隐居’清福,但我们是很寂寞的;有人以为我们有‘离群索居’的怪癖,但我们始终是热情的”。在乡村,亦云度过了三十五岁到五十五岁最美丽的岁月,也度过了和丈夫最后的时光。▲沈亦云与丈夫黄郛和女儿合影
1936年,被查出肝癌的黄郛,不久即告不治。亦云孤零零回到莫干山,秉承着爱人的遗愿,以羸弱身躯勉力支撑学校、牧场的建设、养蚕、养牛。1949年之后,斗争清算之风吹来,亦云恐自己身份特殊,波及他人,将牧场、学校等余下事业交政府接管。于是,时年近六十岁,本欲坚守乡村事业的亦云经上海而至香港,最终漂泊海外,在离开杭州的客车上友人请的一碗蛋炒饭,成了亦云与故国的最后记忆。在海外,国共两党都曾想拉拢亦云,然而亦云始终保持独立,礼貌拒绝,唯有美国哥伦比亚大学邀请亦云参与口述民国史的计划时,亦云同意了,他拿出自己早已写就的回忆录,序言:“贡献一点事实,即贡献一点历史”。
从鲜花着锦到无人问津,她将一生苦难熬炖成一部回忆录,慰藉亡夫英灵,她的写作为一份共同的情感回忆,也为文化、历史之存续。正如亦云所说“可珍贵之史料,其间实含有可珍贵之人情”。胡适读罢后叹道,亦云笔下个人播迁中的国变家忧,唯有李清照千古名篇《金石录后序》可相比拟。《亦云回忆》融合微观的自传和宏大的历史变迁,没有枯燥的说教,只有个人活生生的经历。历经十年写就,几经增删补正,又由口述史大家唐德刚协助整理成稿,可读性和历史价值的双重保障,使本书兼具文学的生动与历史的厚重。由于作者特殊的身份,历史的纠葛,这部书在海外出版半个世纪之后,才在大陆首版,目前已全网断货,先知书店取得独家授权,仅剩最后少量库存。长按下图,识别图中的二维码,即可抢先收藏先知书店独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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