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认真地聊一下，苏联间谍究竟有多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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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07 0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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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59年，苏穗宗赫鲁晓夫在访问美国时，贡献了一个经典名场面，他直接对美国中央情报局局长说，我刚刚看了一份你也刚刚看了的情报，报告的名称是xxx，对吧。
他又说：「我突然想起来一个建议，我们这两个伟大的国家，应当搞一个联合情报局，这样我们就不必为了同一份情报而花两次钱。」苏穗宗的神态既自信又从容，而站在对面的情报局局长瞠目结舌，他不知道该如何回应这个苏式冷笑话，场面有点尴尬。当时全世界已经有四大间谍组织，分别是美国中情局，苏联克格勃，以色列摩萨德和英国军情六处。苏联克格勃独占首位是无可非议的，无论人数规模，渗透程度还是专业能力都远远超过了其它三家，导致各国的情报部门特别头疼，往往一不留神，自己负责反间谍工作的部门就成了克格勃的海外分部。克格勃不是一开始就那么牛气哄哄的，它的前身是「契卡」，在俄国十月革命后成立，这机构从一开始就深深烙上了列宁的思想钢印，它不受任何的监督约束，可以用非常手段同一切反叛分子作斗争。一切缘于1918年的夏天，那时苏俄面临严重危机，丧失了四分之三的领土，全国5400家军事工厂，有3500家都在敌人手里，大部分产粮区被牢牢控制，交通运输也陷入瘫痪，形式岌岌可危。俄共一系列领导人还遭到连环暗杀，其中就包括列宁，他在莫斯科一处工厂激昂演讲时遭到枪击，整个人当场昏迷。也是列宁的这起遇刺事件，让苏维埃政府下定决心执行红色恐怖，采取严厉的镇压手段，将任何制造阴谋的敌人全部枪杀，还颁布了《将苏维埃共和国变为军营》的决议。在这种特殊的时代背景下，短短几年内，契卡就发展成世界上最大的政治警察局和对外情报部门。在全国编织了一张密不透风的情报网，就连最偏远的农村地区都有分部，契卡只要搜查到一个反革命分子，就可以不经过审判立即执行死刑，完全越过了法律界限。当然了，反对契卡的声音也络绎不绝，有人说它制造了恐怖气氛，不过列宁认为用恐怖手段保卫苏维埃政权是当务之急，「能够坚持无产阶级专政，比什么都重要」。只是不受约束的权力特别容易失控，契卡逐渐成为领导人清除异己的工具。苏联诞生后，契卡改组为国家政治保卫总局，也称为「格别乌」，它的地位大幅下降，权力被削弱了不少，不能再私自抓人或者判决，只保留调查的权力。但没过多久，格别乌又拥有了绝大部分权力，包括驱逐和监禁的权力，这在斯大林领导的大清洁运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整个清洁过程没有法庭和预审，全靠格别乌肃清了所有「反对势力」。一直到斯大林去世后，苏联才对情报部门进行重组和裁员，但整来整去，权力也没有怎么缩减，因为历届领导人都觉得趁手好用。1954年，苏联国家安全委员会(克格勃)正式成立，这个组织变得更加庞大，服务范围也更广，包括情报搜集、反间谍、监督军队、护卫领导、保障政府通讯、维护国家社会安定、保卫边境、执行中央委托的特殊任务职责等。网上我没有找到克格勃详细的招募资料，根据多方信源的总结，它招收成员的标准是，25岁以内，身体健康，机智勇敢，并拥有强烈的爱国主义和献身精神。最后一项特别重要，如果候选人一开始就问自己能拿到多少薪酬，那这类人基本就无缘克格勃了，毕竟一个间谍如果贪恋钱财，说明很容易被敌人策反，难堪大用。克格勃在全国各地建了几百所特工学校，成员筛选合格后，要在里面经历几个月到几年的专门培训。虽然苏联地大物博，人多脸杂，各色面孔的间谍都能做到以假乱真，至少比我们顶着一张亚洲脸庞闯进欧美大本营要简单得多，但有些东西再怎么培训，看再多的教科书、报纸或者电影，都没法确保不漏出一丝小黑脚。毕竟苏联人从小生活在循规蹈矩的环境中，他们的文化习惯、言行举止、生活方式等等，都和欧美国家的百姓大相径庭，如果碰到美国人的随便一句礼貌问候，或者两人的眼神对视，甚至一丁点的口音差异，都很容易被察觉出有哪里不对劲。另外美国情报部门也不是吃素的，他们会对每一个前往美国定居的外国人进行仔细审查，因此该如何在美国站住脚，隐藏自己的真实身份，就尤为关键了。最好的办法不是站岸边学游泳，而是身临其境去体验美国人的生活，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美国人。苏联直接在全国建造了10座全封闭式的美利坚小镇，里面的建筑一比一高度还原，像素级模仿，嗯……有点像我们后世搭建的电影城。里面的专业演员全是资深间谍，他们可能都不需要扮演，毕竟任何一个在美国生活了十几年的间谍，都已经很习惯地将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美国人了。他们说着美式英语，开福特和林肯，打领带穿西装上下班，平时喝可乐听摇滚，看NBA打高尔夫，哪怕真正的美国人生活在里面，大概也没法察觉出它是一个高仿山寨的美利坚——这应该算是《楚门的世界》浸入式教学体验版。根据克格勃的内部培训资料显示，他们的首要目标是美国国家安全委员会和内阁成员，然后是国务院、五角大楼、中情局、联邦调查局、工业机构和科研部门。只要具备一些左倾思想，喜欢闹游行反抗政府，或者不排斥共产主义，认可苏联的外国百姓，都值得克格勃拉拢和培养。比如曾写出《老人与海》的大作家海明威，在他42岁那年被招募为苏联间谍，虽然他可能更多出于对法西斯主义的痛恨，但在某种程度上也说明克格勃忽悠拉人的能力确实很强。还有震惊全英国的剑桥五人组，其中有一个叫菲尔比的年轻人，出生于英国贵族家庭，在他22岁那年放弃了荣华富贵，直接加入克格勃，并顺利渗透进英国军情六处，窃取到大量机密情报。他的战绩那是相当辉煌，一举粉碎了英国染指巴尔干半岛的计划，还从英国人手里拿到被破译的德国恩格玛密码，最终让苏联抢占先机，赢得了库尔斯克战役。而让美国既感到自豪又丢脸的大项目，非「曼哈顿计划」莫属了。1945年7月，美苏英三国首脑在德国的一座小城会晤，其中讨论的一个话题是「苏联何时出兵进攻日本」。含糊其辞的斯大林没有当场表态，美国总统杜鲁门只好礼貌地提醒他：「美国现在已经掌握了一种威力十分可怕的新武器。」然而斯大林听了后，不仅面不改色，甚至连打听一下的兴趣都没有，毕竟他对「曼哈顿计划」的了解比杜鲁门还要早。这个集中了西方最优秀的核科学家，前后动员10万多人参与，历时3年，耗资20亿美元的原子弹计划，从项目刚开始启动的那一刻，就被苏联在线旁观了。杜鲁门之前是美国副总统，根本没有资格知道「曼哈顿计划」，是要等到罗斯福突然逝世，他临时接任总统位置后，才知道原来美国在搞这么大的一个宏伟工程。1945年8月6日，美国将「小男孩」扔进了日本广岛，时隔四年，苏联也成功引爆第一颗原子弹。杜鲁门得知这件事后非常生气，他说我们花了20亿美元，有这么多顶尖的核物理学家才搞出来原子弹，苏联这家伙竟然那么快就弄出来了？最后大家仔细一查，原来从1941年开始，曼哈顿计划就被苏联间谍渗透得体无完肤了。其中有一位叫福克斯的德裔科学家，在1943年加入曼哈顿计划，然后从奥本海默实验室盗走「小男孩」的所有设计数据。苏联科学家在看了这些资料后，直接抄作业像素级模仿就行了，前后节省2亿多卢布。东窗事发后，福克斯被判了14年监禁，但他不认为自己做错了：我从来不认为我是一个间谍。我不明白，为什么对苏联保守原子弹的秘密符合西方的利益。像这样具有难以想象的巨大毁灭物品，所有大国都应该有。一方倘若可以挟这样的威力威胁另一方的话，我觉得是很可憎的事，跟巨人在小人国里为所欲为没什么两样。我从没觉得把制造原子弹的秘密告诉莫斯科是什么大逆不道的行为。我倒觉得不这样做反而是不可饶恕的玩忽职守。
福克斯的这番自述道出了一些科学家的心声，他们也曾给苏联提供了核武器的研发情报，因为大家都不希望「只有美国才能拥有核武器的世界」出现，而当主流国家都有核武器后，全球才能达成一个恐怖平衡。他曾和一位叫玛加丽达的俄罗斯女人谈恋爱，虽然爱因斯坦察觉出这个女人很可能是克格勃的燕子，但他还是愿意透露原子弹的相关秘密，为的是大国之间的核平衡着想。除了曼哈顿计划被克格勃渗透得干净利落，美国的最顶层官员，从白宫、国防部和国务院，到各种驻外机构，同样被渗透光了。这里面的间谍名单，有美国驻德国军事情报机构负责人特罗菲莫夫，有罗斯福总统的个人助理劳克林·柯里，有美国财政部二号实权人物哈里.怀特，他也被誉为「二战后国际金融体系设计师」；有战略情报局的部门领导莫里斯·哈尔珀林，也有在中情局反谍报中心担任处长的艾姆斯，他直接导致了中情局针对苏联的30多次行动被挫败，甚至有20多名藏身在莫斯科的美国特工被克格勃一锅端。霍普金斯作为罗斯福新政的主要设计者，在二战期间担任罗斯福的首席顾问，他是事实上的白宫二号人物，被称为「影子总统」。二战时期，苏联在德国的攻势下节节败退，短短几个月就被占领了150多万平方公里的土地，死了400多万军人，整个国家有分崩离析的危险。原本美国采取的策略是隔岸观火，先让苏德狗咬狗，等双方元气大伤后，自己再联合英国慢慢收拾残局。可在霍普金斯的大力推动下，美国通过了对苏《租借法案》，也就是想尽一切办法慷慨地援助苏联，苏联要什么我就给什么。从飞机坦克到舰艇卡车，各种炮弹不计其数地运往苏联，美国还提供了许多紧俏的战略物资，甚至包括铀资源，让苏联度过了最危险时期。在雅尔塔分赃大会上，斯大林通过霍普金斯得到了自己想要的所有重要信息，包括英美的谈判底线在哪里，在谈条件的时候做到胸有成竹。代表美国谈判的是副国务卿希斯，他同样是苏联这边的人，所以这场谈判已经毫无悬念，苏联几乎得到了所有要求，成功占领外蒙、库页岛和千岛群岛，强硬租借中国的中东铁路和旅顺港，并让美国放弃了波兰和捷克。整个二战期间，克格勃特工碾压了国外的所有情报机构，他们展现出来的谋略胆识让欧美国家十分头疼。克格勃对各国驻苏联的大使馆也特别感兴趣，比如安排一名少先队员，将一枚美国国徽木雕作为礼物送给了美国驻苏联大使。接下来的七年时间，美国大使馆陆续换了四名大使，却都不知道国徽里放了窃听器，因为这个窃听器是一个覆盖了薄膜的金属盒，下面有一根23厘米长的金属棒。它没有电池，电线或者电子元件，用肉眼检测不出来任何问题，就是一根很普通的金属棒。原理很简单，只要房间里有人说话就能引起薄膜的震动，这时苏联特工将车开到大使馆外，用特定频率的电波去照射窃听器，就能接收反射回来的电波，最后再稍微处理一下，里面的谈话声就可以清晰还原了。美国情报人员在监听苏联人的无线电时，突然在某个频率听到有美国口音的讲话声，这才怀疑大使馆可能被监听了，反窃听小组顺着音源找了很久，终于找到藏在国徽中的窃听器，大呼苏贼阴险。除了美国，法国驻苏联大使馆也没有躲过克格勃的糖衣炮弹，要么金钱攻势，要么美色诱惑，前后历时两年，克格勃动用了数百名特工，从大使到武官，法国使馆的里里外外全被渗透成了筛子，没有任何秘密可言。由于克格勃特工做事太过猖狂了，英美情报机构决定揪出窝藏在政府部门里的间谍，发动了一项名为「维诺那」的计划，全力破译在1942年-1945年之间被截获的所有苏联情报。结果这么一挖，还真挖出了349名潜伏在美国的间谍，但位于最顶层的霍普金斯、希斯和怀特三人，他们始终安然无恙，侥幸躲过了这次审查。后来，有一位名叫惠特克的苏联间谍，他因为不满苏联公然入侵芬兰的恶行，决定叛变，并将一份间谍名单交给了罗斯福。重疾缠身的罗斯福看后吓了一跳，因为这份名单里面全是政府高官要员，其中就包括霍普金斯、怀特和希斯三人。如果这份名单真的泄露出去，恐怕会严重冲击美国政府部门的运转，人心惶惶，因此名单被罗斯福按了下去，没有声张。当大家得知曾经担任联合国宪章起草会议的秘书长希斯，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间谍后，美国政坛引发大地震，并顺利触发主线任务——「麦卡锡主义」。于是在接下来的小日子里，从美国国务院到国防部，从国防工厂到印刷局，全都要接受审查小组的盘问调查。每个在政府部门工作的人员，都不能有一丝一毫透露出对苏联的半丁点认可，不能窝藏苏联的任何录像带和书籍，否则会遭到情报部门的突击审查，最后更是会被打上「叛国嫌疑」。许多文艺创作者都得小心翼翼，生怕说错了哪句话就会被抓走。被无辜牵连的人有马克·吐温、白劳德、史沫特莱等75位作家，他们的书籍全被列为禁书，各大高校和图书馆开始查禁和焚烧任何可疑书籍。就连「原子弹之父」奥本海默也被指控为苏联间谍，被美国政府撤销一切职务。倾向左派、站在工人阶级这边的卓别林没有逃过审查，胡佛总统甚至考虑将他驱逐出境。卓别林知道这件事后，变得有点伤感：「他们有影响力，有美国黄色媒体的帮助，创造了一种氛围，让有自由意识的人都被找出来受迫害。我已经无法进行电影工作，我将放弃在美国的居留权。」从1953年4月开始，有一千四百多名联邦政府雇员被解雇，有八千人被专门的调查委员会确定为「危害国家安全的人物」，有五千人被迫辞职，反苏运动愈演愈烈。海明威在二战期间曾经和苏联情报部门有过密切往来，虽然后来已经断了联系，但他也被便衣警察长期跟踪和监视，经常遭到FBI的通话监视。这一切都让海明威的精神高度紧张，他总认为有人在监视自己，伤害自己，以至于在晚年得了非常严重的妄想症，在濒临崩溃的环境下吞枪自杀。美国的大规模审查闹得沸沸扬扬，却没有影响到克格勃的世界版图填充计划。克格勃早已瞄准了二战后相继独立的第三世界，它们有丰富的资源和人口，许多国家还具有地缘战略价值。于是这些特工以军事和技术顾问的身份，随着援助进入了印度，索马里、缅甸，阿富汗，埃及和叙利亚等国。古巴革命胜利后的那一刻起，代表着社会主义阵营在拉丁美洲成功扎根，成为苏联骚扰美国的最前线。
克格勃还干了一件很有野心的事，那就是将全世界的所有重要城市，都绘制在了高精度的军事地图上。比如要绘制美国的某座城市地图，他们直接从美国地质勘探局拿到地形图，然后派特工潜入当地，一点点将机场、防御雷区、电网水厂、工业区、交通运输网、学校和医院等建筑的轮廓标注出来，这还只是第一步。第二步是将等高线、植被河流深浅、冰融期和可航行期、树木种类、立交桥的道路层级关系、公路状况和桥梁承重能力等信息，全都在地图上逐一注明，附有极为详细的描述。这些军事地图加起来超过了十万张，一直到2001年美军入侵阿富汗的时候，还极为依赖苏联绘制的军事地图，因为比实时的卫星图像好用多了。为了在美苏谍战中占领上风，美国中情局决定重拳反击，他们将目标定在了柏林，因为这里是冷战的最前线。美国人决定挖一条450米长的秘密隧道，并一直延伸到东柏林，试图拦截苏联空军司令部的陆上通讯线路。由于隧道上方经常有苏联巡逻队经过，因此不能动用大型挖洞机械，美国工兵很小心翼翼地用铲子一点点往前挖，甚至要派特工偷偷潜入民主德国，安装小型无线电发射装置，从而确定电缆的位置在哪里。就这样前后花了7个月时间，美国特工挖出一条2.5公里长的隧道。在接下来的一年内，中情局截取到40万条完整通话，累计通话6万小时，涉及1700份情报，贡献了5万卷磁带。看上去是大丰收，可非常蹊跷的是，中情局似乎没有挖到什么有用的情报，要么是过期内容，要么是牛头不对马嘴的无聊信息。此时他们内心已经产生了一种很不好的预兆，嗯……确实没猜测，早在柏林隧道完工前，克格勃就已经通过安插在英国外交部的间谍知道了整个计划。苏联人不仅没有揭穿，他们还懂得一些黑色幽默，比如在美国矿工苦哈哈地挖隧道时，经常制造一些动静来吓唬他们，派几队士兵踏着正步突击巡逻，又或者开一辆坦克从上面慢条斯理地经过。等柏林隧道建成后，他们又给美国传递各种假情报，像猫逗耗子一样，将美国中情局玩弄于鼓掌之中。最后实在玩厌了，才派一支通信兵对地下电缆例行检查，并「恰好」碰到了一条裹着铅皮的电缆，「恰好」找到美国的窃听室，吓得美国情报人员来不及销毁所有文件和设备，仓皇逃离了隧道。另外，这件事苏联也没打算隐瞒，直接在国际上大张旗鼓地指责美国耍阴招，还将隧道作为旅游景点对外开放，这让美国的脸面一落千丈。1960年5月1日，克格勃特工伪装成地勤，在一架美国U2侦察机的高度仪做了手脚，将原本的螺丝替换成强磁螺丝。当天驾驶侦察机进入苏联国土的飞行员，一直以为自己飞行在6.8万英尺的高度，然而实际飞行高度才1万英尺，最终被苏联的防空部队轻松击落，活捉了驾驶员鲍尔斯。一是苏联能在如此高的位置击落侦察机，说明它已经掌握高射程的导弹技术，二是当时U2侦察机被击落的地点是在苏联国境线内的2000公里，这是公然入侵苏联国境的恶劣行为。因此赫鲁晓夫又将这件事闹到了联合国安理会，并拿出自己最擅长的矮帮皮鞋，用力地在桌子上敲来敲去。美国这边被骂了一顿后，当然也不认输，他们拿出八年前在美国驻苏联大使馆里的国徽窃听器，说苏联竟然利用小学生的善意来对我们监视，是更加可耻的行为，于是双方又开始了嘴皮骂战。1967年，有3名苏联特工拿着通行证大摇大摆地进入西德空军基地，全程没有任何警卫盘查。他们随便拉来一辆小推车，就这样将重达170斤的最新型美国「响尾蛇」导弹偷走，沿着剪开的铁丝网离开，最后还以「废旧金属」的名义从西德邮寄回苏联，邮费一共70美元。当导弹包裹抵达莫斯科后，克格勃官员才知道这三位奇葩真不是喝多了在吹牛。也是这一年，安德罗波夫担任克格勃主席，他直接划掉了「部长会议直属」，让克格勃凌驾于任何苏联机关之上，直接听命于最高领导层。哪怕是偏远地方的机关单位和企业，都有克格勃人员入驻，在文艺创作领域，包括宗教组织和体育赛事都在克格勃的监控之下。著名的苏联作家，1970年诺贝尔文学奖获得者索尔仁尼琴，就是在这个时期受不了苏联的高压管制，他抨击苏联的报刊检查制度，却被当局谴责为苏联作家的叛徒，几年后他就被开除出苏联作家协会，被剥夺国籍，驱除出境。此时，一位刚满23岁的帅小伙从法律系毕业，并在1975年加入了克格勃，这个人就是普京。由于他在培训期间表现优秀，10年后被派到民主德国从事谍报工作，对外的公开身份是「苏德友谊之家」主任，负责招募间谍以及收集信息。到80年代初，克格勃在全球各地拥有25万谍报人员，有30万边防军和20万国内技术保障人员，每年开销超过100亿美元，和其它三大情报机构拉开相当大的差距。由于西方的长期技术封锁，苏联和美国在高科技领域的差距越来越大，到最后，苏联不得不通过窃取西方的科研技术成果来盘活自身。从航母舰艇，飞机雷达，再到计算机半导体领域，苏联获得了大量关键技术和被禁运的高科技产品，每年节省了数百亿美元的研发费用。美国中情局斥责这种恶劣的小偷行为，他们为了反制克格勃的窃取行为，苦思冥想，最终决定采用投毒方式，先炮制各种虚假的技术情报，试图引诱苏联上当。1982年，苏联建成了一条全长4500公里的泛西伯利亚天然气管线，它可以将西伯利亚的廉价天然气一直输送到西欧，这样就能用廉价的资源换取大量外汇，挽救苏联经济。为了让管线系统顺利运行，克格勃特工从加拿大窃取到了一款能自动控制的软件，在经过简单测试后，将这套软件用在了泛西伯利亚天然气管线上。结果几个月后，管线发生了一场大爆炸，破坏力等同于日本广岛原子弹的四分之一。虽然爆炸位置在偏远地区，没有造成人员伤亡，但损失也相当惨重，彻底断送了苏联赚取外汇的最后机会。另外，之前克格勃窃取来的所有高科技情报，都已经进入到苏联的制造和军工领域里，它们就像一颗颗闷雷，谁也不清楚里面有没有被做过手脚，许多大型工程不得不暂定搁置，一个个工业引擎被迫熄火。四年后，切尔诺贝利事故更是让苏联躺在ICU的病床上，整个国家的精气神已经被完全抽空。西方各国展开了统一行动，顺利破解克格勃的情报密码本，驱逐150名苏联技术间谍，彻底断绝苏联的挖墙脚行为。1991年8月19日，在苏联即将解体的前夕，克格勃主席、国防部长和内务部长成立国家紧急状态委员会，他们要发动政变来挽救苏联。可当他们决定在第二天凌晨攻打俄罗斯的议会大厦时，却没有一支特工部队到达指定地点，其中包括克格勃的最强精英部队阿尔法小组，连他们也拒绝执行命令，认为这是一个荒诞决定。就这样，原本计划逮捕的7000名改革者，没有一个人被逮捕，全程只用四天，就结束了这场充满儿戏的政变。回顾历史，克格勃特工曾经渗透进苏联的每一处毛细血管，然后编织出一张密不透风的情报网络，如今眼睁睁地看着癌细胞扩散到巨人全身，自己却无能为力。克格勃也被拆分成联邦安全局、对外情报局、保卫局和信息局，许多机构被裁撤缩编，大量海外特工人员流失，苏联耗尽几十年心血经营的海外情报据点全都没了。为克格勃奋斗了十几年的普京，一点点看着克格勃被肢解，看着自己的国家陷入万劫不复，并迈进最黑暗的九十年代末。所以，为什么强盛一时的克格勃沦落到被肢解的命运，直到今天，俄罗斯的情报系统也没有缓过神来？有人说，这和克格勃采取的一次性密码本系统有关，由于重复使用简易密码，最后被英美情报人员拼凑出完整的情报密码本，并一举铲掉克格勃的所有海外组织；也有人说，是因为加盟国一个个脱离了苏联掌控，相当于克格勃被斩断手脚，已经没办法继续共享情报，甚至互相之间别乱捅刀子就已经很不错了；还有人说，是克格勃的最后一任主席巴卡京为了配合美国行动，亲手分解了克格勃的所有机构，最终变成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空壳。都有道理，不过最根本的原因是，克格勃已经失去了信仰。曾经的苏联特工，是由一群真正的共产主义者组成，他们不追求功名利禄，愿意为了共产事业抛洒热血，牺牲掉一切。这个群体不分什么阶级，有工农士兵，也有家境殷实的英国贵族，有著名作家，也有崇高理念的科学家。他们痛恨法西斯，排斥绥靖主义，和资本主义为敌，积极投身于国际共运，最终只是想证明一件事，凭借自己的双手和汗水可以改变世界，向着共产事业迈进。共产主义信念，就是克格勃的立足根基，这才是这个组织无坚不摧的真正原因。后来，克格勃的高官要员逐渐腐化，他们以权谋私，贪污舞弊，整个组织自上到下都被糖衣炮弹渗透得千疮百孔，都想着升官发财和压榨老百姓，变得臭名昭著。俄罗斯共产党主席久加诺夫是这样评价的：「依靠一个彻底堕落腐化的机构，去审查国内的贪污腐败问题，这样的举措可行吗？」这些共产主义战士前赴后继地追寻镰刀锤子，弄得伤痕累累，真的跑不动了，因为那为之奋斗一生的理想，最终却背叛了自己的理想。1、戴艳梅：《苏联时期反恐机制研究》
3、阎滨：《伸向亚非拉的触角全球争霸——克格勃当先锋》4、张泽宇：《核间谍与苏联原子弹研制——基于苏联解密档案的研究》6、蔺晓林：《1940年代后期的间谍危机与麦卡锡主义》8、人民日报社：《1956年柏林隧道事件：英美与克格勃谍战斗法？9、《苏联情报组织的若干特点》《回忆录中的苏联情报机构》《苏俄情报机构90年》《克格勃全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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