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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 | 有书先光 · 主播 | 安东尼
今日夏至。
夏为大,至为极,“夏至”表示万物壮大繁茂到极点,阳气也达到极致。
全国多地高温炎热,不少地方的气温已经突破了有气象记录以来的历史极值。
天气闷热,人心也浮躁。
处处不顺眼,事事不顺心;保持情绪稳定,在这个时节分外难。
只盼得一抹清凉,祛暑忘忧。
清凉何处觅?白居易有诗云:
“人人避暑走如狂,独有禅师不出房。 非是禅房无热到,为人心静身即凉。”
禅师的“清凉”,是心静的智慧。
《道德经》里说:
“孰能浊以止,静之徐清。”
炎炎夏日,以静沉淀智慧,除却心中浮躁,自然自在自由,如沐快意凉风。
目光轻盈,静谧自怡
人生后半程,最好的境界是:
“已识乾坤大,犹怜草木青。”
高山仰止,过于沉重;
生活也可以减负:抓一把轻盈,于细碎处透出光来。
不是认真生活的人,读不懂汪曾祺。
笔下来来去去,只有花鸟鱼虫,小吃米线。
其实,汪曾祺笔下不乏《沙家浜》等京剧名作;
但这个老头真正为人称道的,正是他笔下的“小家子气”。
他写咸鸭蛋:
“筷子头一扎下去,吱——红油就冒出来了。”
把人写得垂涎三尺,他老家高邮的咸鸭蛋因此文一度涨价。
有人说葡萄不开花,汪老却看到了小小的葡萄花;
他说:
“葡萄花很小,颜色微黄淡绿,不钻进葡萄架是看不出的。”
汪曾祺就这样,写写花儿、写写菜,写成了京派作家代表人物;
贾平凹说他“是一文狐”,修炼成老精。
汪老的修炼,不仅在文法琢磨,更在“过好小日子”。
他早起掐来一把土豆花,“坐对一丛花”,《中国马铃薯图谱》就这么写成了。
生活,达到充满诗意和人性美的从容境界;
笔下文字,才让人怦然心动,悠然神往。
细小生灵发出微妙的生命之声,能感受到宁静,收获力量。
轻盈细碎处的滋味最可喜,是浮生茶,也是人生路。
曾经两次斩获奥斯卡的著名导演史蒂文·斯皮尔伯格,曾在半自传作品《造梦之家》中道出电影画面的真谛:
地平线的位置,是艺术家画面展现力的第一要义。
获奖无数,被称为中国绘本第一人的蔡皋,也精于此道。
她的画中,没有地平线——低低小小的草木铺满了视野。
走进她笔下《桃花源的故事》,像是蹲在地上,以孩子的视角看一个微缩世界。
扑面而来是生机蓬勃的喜悦感,如同置身热闹非凡的都市,真另辟了一个世外桃源,平常的日子散发出静心宁神的气息。
于轻盈微妙之处落笔,方能道尽万物本真之道。
心灵明净,清静自在
被困在黑暗泥淖中的人,拼命挣脱,却因裹满了沉重的淤泥无法动弹。
人活世上,困于烦恼。
常常是内心挂碍太多、把事情想得太复杂。
其实幸福就在不远处,向人们招手,人却难以自拔。
传说唐代高僧,禅宗五祖弘忍曾以谜语考验弟子们的修行。
大弟子神秀第一个上前,作了一首偈语: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 时时勤拂拭,莫使有尘埃。”
意思是,将身体比作菩提树,心灵比作明镜台,必须不忘时时警醒自己,去除恶念、妄念。
五祖弘忍听完,没有说话。
后来的六祖慧能想了想,也上前,作偈云:
“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 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也就是说,人心本就没有实体,如何会有挂碍?又怎么会沾上尘埃?
五祖弘忍从中得见,慧能已经达到大自在大自由之境,他得以传承了五祖衣钵。
自性本来清净,一念不生,便无可污浊。
心净,则心静。
便可拨云见日,清清爽爽看世界,淡然从容过余生。
杨绛一生的名气很大,但她丝毫不受盛名的影响,还曾经选择不去参加自己新书宣传的研讨会。
她每天最多的时间,就是泡在自己名为“容安室”的小小书房中。
物质和名气,从来不是杨绛的追求,她更愿意洗净一切杂念,潜心本真的生活。
我们曾在俗世中挣扎,渴望命运的推波助澜,到最后才发现,人生最曼妙的风景,竟从自己内心的平静和真切中来。
钱锺书说过:
“洗一个澡,看一朵花,吃一顿饭,假使你觉得快活,并非全因为澡洗得干净; 花开得好,或者菜合你口味,主要因为你心上没有挂碍。”
心无挂碍,是一种超然的大境界。
人到中年,最需要的不是一扇如何多姿多彩的落地窗,而是一面干干净净、能如实反应内心的镜子。
在变幻莫测的世界里,只有放下执念,才能心如明镜,观照自我;
正如作家白落梅所说:
“用一颗清净依止的心,看世态万千,方能消除偏见,在平和中获得快乐。”
心灵澄净无碍,人生方得平静自在、优雅从容。
顺应时境,静待风来
夏至这天,有最长的白昼,是盛极之况。
凡是极致,就将遇转折。
今日之后,白昼逐渐变短,夏逝秋来,直到冬至来临。
北方说:
“吃过夏至面,一天短一线。”
夏至这天吃面,是一种提醒:
过了这天,白天将会越来越短,每天做针线活时用的线也会越来越少。
人生如四季流转,春来春又走,夏至将入秋。
佳境总是留不住,能心随境转,便是圣贤。
庄子《逍遥游》中的大鹏鸟便是如此,文中写“风之积也不厚,则其负大翼也无力”。
大鹏之翼若垂天之云,何其有力,何其宽广,也要受风的左右。
风不来时,鹏鸟静静蛰伏在北海,等待风来。
等到六月,海动必有大风,鹏便乘着“六月息(六月的大风)”,青云直上九万里。
唐代的韦应物,在夏至这天写下:
“昼晷已云极,宵漏自此长。”
他的忧虑不在日头变短、夜晚加长,而在自己所处的政治境况“炎凉”。
局势虽是不甚明朗,但他当下抬头望见“城高树苍苍”,又低头见“圆荷始散芳”。
他心念一转,诗的最后一句落到了:“于焉洒烦抱,可以对华觞。”
以后的事以后再说,他决意先在开满荷花的北池边,对着夏日美景开怀畅饮。
那些活得洒脱淡泊,怡然自在的人,并不是有异乎常人的能力。
他们只是懂得“顺应天道”的智慧,活在当下,淡定从容。
相信心若凌云,自有风来。
人生百年,好多人感叹夏去秋来,却看不见,眼前正是处处莲花开。
与其长吁短叹:“来日还如去日长,没个安排处。”
不如顺应时境,静待“好风凭借力,送我上青云”。
时境气运常常起伏变迁,我们无法决定命运的好坏,却可以选择以最好的姿态去等待。
无风时,静待风来;
风起时,则抟扶摇而上,一览众山小。
点个在看,愿大家能够以轻盈的目光、清净的心灵,顺势而为,去驾驭生命中那一阵“好风”。
了却烦恼,自此轻松自在;所着眼处,只有生命本真的风光景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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