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镇西】去年的今天，我走到终点——徒步穿越戈壁纪实（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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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6-22 19:5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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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似穹庐，笼盖四野。”此刻，这深蓝色的穹庐上面缀满了宝石，有的地方密集，有的地方稀疏，零零散散；又像是那天射向天空的焰火一直没有熄灭，只是火花凝固了，然后高悬于遥远的苍穹。都说“月明星稀”，其实这个词并不准确，至少用在这里不准确。“月明”不一定“星稀”。此刻，虽然是残月，却一样闪耀着银色的光芒，与漫天星斗争辉，或者说星月辉映，让凌晨四点的天空璀璨而又神秘。![]()
为了一定要坚持走到终点但身体又不允许快走的詹大年，我们“自由远行战队”的10位兄弟姐妹决定放弃比赛，陪着二哥慢慢抵达目的地。大家都高度认同我的观点：幸福比优秀更重要，友谊比名次更可贵！我们来戈壁的目的是什么？不是为了什么“奖”，而是在身体前行的同时让心灵开花，是在挑战自己的同时又收获来自队友的真情。当昨晚我们决定选择携手而放弃比赛的时候，我们已经获得了一个至高无上得奖项，它的名字叫“情义”。于是，当徒友们潮水般地向前涌去之后，我们11个人从容地开始了最后18公里的前行。星光下的戈壁，朦朦胧胧，勉强能够看清凹凸不平的道路。其实也不是路，而是车辙。我们用脚步，敲打着大地。头顶是无垠的星空，脚下是沉睡的戈壁，身边是一群叫我“大哥”的年轻人，我突然有一种莫名的激动，把手指放进嘴里，打了个响亮的口哨：“吁——”他们一愣，然后都笑了起来。于是，气氛开始活跃了。我放开喉咙还是唱歌：“一条大河波浪宽”“烽烟滚滚唱英雄”“起来，饥寒交迫的奴隶”“说句心里话”“啊牡丹，百花丛中最鲜艳”“穿林海，跨雪原，气冲霄汉”……小伙伴们跟着我唱，但好多都记不住词，所以往往唱了几句，最后还是我独唱。我还唱起了“毛主席语录歌”：“下定决心，不怕牺牲，排除万难，去争取胜利”“马克思主义的道理，千头万绪”“什么人站在革命人民方面”……还有“不忘记阶级苦，牢记血泪仇，生产队里开大会，诉苦把冤伸”…… 唱完这首，他们又唱起了《迎着风》——
我说：“我唱的歌，你们不会唱；你们唱的歌，我不会唱。这就是两代人的区别。我们唱一首大家都会的歌吧！”有人提议唱《让我们荡起双桨》。于是，戈壁滩上响起了我们每一个人童年的歌声——青春的歌声，唤醒了天空。李岩指着我们的左边说：“那就是书上常常说的‘鱼肚白’。”我们是向南而行，左边刚好是东方。此刻，东方的地平线开始亮了起来。我说：“我为你们唱一首我的班歌吧！这是四十年前，谷建芬老师为我和我的学生谱曲的。”我先简单讲讲了我刚工作时请著名作曲家谷建芬老师为我谱班歌的事，然后唱了起来——我们唱起了“自由远行战队”的队歌：“向前向前向前，我们的队伍向太阳，脚踏着祖国的大地……”东方地平线上面越来越亮，越来越红。对着即将升起的太阳，我们在天幕上留下美丽的剪影。![]()
我升起了无人机，让镜头旋转360，上帝之眼扫过东方金色的地平线，扫过蔚蓝天空上依然明亮的月亮，扫过延伸到无垠远方的沙漠，扫过似乎很远又似乎很近、带着洁白桂冠的祁连山……镜头又回到东方，我让无人机悬停空中，打算拍下日出的全过程。我们不约而同站成一排，目不转睛望着东方，大家不再说话，都屏住呼吸，等待着伟大生命诞生的那一刻。好像本来绷得直直的地平线松动了一下。是的，一个金黄的点在一点一点往上顶，顶破了地平线，露出了一个弧形；慢慢的，弧形越来越大，哦，是一个晶莹透亮的小半圆，小半圆继续往上升，我们看到的是一个鸭蛋黄，软软的，黄黄的；“蛋黄”越来越大，越来越高，最后如同一个喝醉了酒的新郎，乐呵呵地扬起了头，展开了笑脸。一轮旭日终于升上了天空，整个东方都被朝霞染红了。我们继续前行，一转身，看到西边祁连山雪峰，正沐浴在朝晖之中。日照金山，美不胜收。走着走着，走进沙漠了。我一直觉得沙漠有一种特别的——雄浑而柔美。浩瀚的沙漠波纹起伏，阴阳分明，亮暗对比，好像是一双神秘之手所创造的艺术品，让人不忍心踩上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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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们必须踩上去。当我的双腿踏上沙漠时，才感觉每走一步都是那么吃力。双脚交替地陷进软软的沙中，再交替拔出来，这样一步一步往前走。![]()
大年拍了一段我沙漠行走的视频，我所戴遮阳帽后面的“飘带”，让我看上去像一个日本鬼子——我配上“鬼子进村”的音乐，更像了。
目的地越来越近了，我们十一个人在距离营地一公里的地方合影。然后蓄足精神向终点走去。
走到营地终点线前的红地毯了，蓝天下，我们手挽着手，从左到右依次是：九弟高超、七弟张强、五妹张海丽、三哥李岩、老大李镇西、幺弟陈彬、二哥詹大年、四哥阿信、六妹沈长宇、八弟孙洪亮、十弟李国庆。我们一边朝前走，一边高呼：“勇闯戈壁，自由远行！勇闯戈壁，自由远行！……”![]()
真是激动人心的一刻——2022年6月22日8：45分，我们走到并冲破了“千人走戈壁”的终点线。
为了二哥詹大年，大家放弃了比赛，手挽手走到了终点，包括大年。到了终点，我完全没有预料中的那么累，双腿也远远没有前几天那么疼，今天我的脚居然连一个水泡都没有。我觉得今天走得很轻松。不少徒友都在微信朋友圈里大谈“挑战极限”，我觉得我的极限还远着呢！说实话，这次报名参加“千人走戈壁”，虽然我没有想过“九死一生”的危情，但我是做好了受累的准备的，而事实上，这几天也的确很累，尤其是第二天的后半段。然而总的来说，这次的艰苦程度远没超过我的预期。我不光登山杖没有使，连防晒霜都没涂，带来的墨镜也没用。中午吃饭时，我就基本上恢复了体力，两条腿又充满了力量。![]()
阿信说他这次来走戈壁，证明了自己依然是一个健康的人。那如果一定要让我也说一个“意义”，那就是证明了我依然还有一副相对比较健壮的体格，至少胜过不少同龄人。中午，正在餐厅吃饭，接到组委会的通知，希望我在下午的庆功大会上致辞。我大吃一惊：我有什么资格“致辞”？略一思考，嗯，有资格，这“资格”就是我的一把岁数。组委会又要我提供一个头衔，主持人请我上场时好介绍，我回复道：“中学退休教师”。下午两点半，庆功大会在酒店二楼会议大厅开始了。第一环节，主持人就请我“致辞”。我迎着背景上我的巨幅照片和“中学退休教师李镇西”几个字走上台去。自由远行战队的小伙伴们一阵尖叫和欢呼，这尖叫声和欢呼声“带动”了全场的掌声。掌声中，我走上了舞台中央。![]()
这是参加这次“千人走戈壁”活动所得到的第二次意外了。上次意外是出征大典上获得“火箭速度奖”，这次突然被请上来致辞，也很意外，也同样感动。说点什么呢？真的没有准备，那我就随便说点感慨吧！![]()
那天一位领导来看我们，我想到这次徒友中还有一位比我年长，我很想认识，便问领导知不知道这位徒友是谁，结果这位领导没回答我的问题，而是说：“年龄大小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我们内心的体验……”领导这话当然对，但不同年龄阶段的“内心的体验”是不一样的。比如，这次徒步戈壁对许多年轻人来说，“意义”可能很重要，但对我来说，通过徒步走戈壁而发现什么“意义”却不重要。我这个年龄已经不需要“发现自己”，如果到现在我还没有“发现自己”，那我这六十多年就白活了。但对你们不一样，你们正是人生的青春期，正是事业的爬坡期，你们就是需要一种自我潜力的发现，一种超越生命的激励，而这次活动，给了你们这么一个机会，这的确是有意义的。
对我来说，这次活动充满了许多意外，其中最大的意外就是结识了“自由远行战队”的一群朋友，一群兄弟姐妹，我从他们身上受到许多感染，向他们学到了许多。比如，我们年轻漂亮的队长张海丽，她细心，热情，大气，虽然她所做的一切在有些人看来只是其职责所在，但她的职责并没有规定她必须为每一位队员把鞋子摆放整齐，这个细节非常让我感动。（掌声响起了）![]()
还有一群哈尔滨小伙子，真棒！他们都是90后，正直、热情、豪爽。比如李国庆有一句话让我很感动，他说，我结交朋友有一个标准，就是看你对你母亲是否孝顺，如果一个人对母亲不好，不管你多么有能耐，那你做朋友的资格都没有！（掌声再次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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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我特别要提到的是高超，他浑身刻着纹身图案，但我发现，这小伙子虽然有纹身，但心肠特别好，善良正直。那天他问我，怎么看待他身上的纹身，我说我不会纹身，但我尊重别人的审美趣味，这和人品没有关系。他说因为纹身，不少人看不起他。我说，我见过西装革履、衣冠楚楚的人在公共场合调戏女服务员，也见过满身纹身的年轻人在公交车上给老人让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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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两位来自贵州的年轻朋友也让我很感动。沈长宇，文静而细心，每次到营地，她都和队长海丽一起为我们为一个队员做拉伸。还有陈彬，是我们的旗手，其实他身体比较弱，有贫血，但他说这次他无论如何不能给我们大家添麻烦，他主动要求担任旗手，第一天他是我们队最早到达终点的。平时他话不多，但我们都能感受到他的坚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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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詹大年，他是一个了不起的校长。这次他不但第一个为我众筹了1314元，还说要用行动为我众筹，陪我走过戈壁。平时他从不锻炼，出行只要上了一公里，绝对开车。他这次来了，想到沙漠比较热，还带了一个大西瓜挂在胸前（大家都笑了），大年，你站起来让大家看看。（大年站了起来）![]()
结果他一直舍不得吃那个西瓜，所以现在西瓜还在他身上。（大家又笑了）结果前天他身体实在受不了，头发晕，被救护车送到营地，但他今天坚决要求继续走，最后和我们一起走到了终点。![]()
还有阿信，他得了一场大病，前不久走路都还需要拐杖，他患病的后遗症是记忆力不好，动作迟缓，但他说他这次来就是要证明自己是一个健康的人。他很让我感动，每天早晨都帮我装睡袋。每天在戈壁滩上，他总是走得很慢，走在最后，但一直不停，坚忍不拔。阿信的“信”是什么意思？是坚定的信心，执着的信念，真诚的信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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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有李岩，他是一个阅读推广者，中国教育报评为推广阅读十大人物等。因为他，许多孩子有了最营养的精神食粮，他本人 也是我们大家的阅读榜样，这次和他同行，我能感觉到他浑身的书卷气。还有，一路上他都在为我们拍照拍小视频，因为他，将来的我们对今天的戈壁之行会有更具体形象的记忆。![]()
如果不是这次来戈壁，我是不会结识这么多让我敬佩的朋友。我还要感谢许多素不相识的徒友。这几天在路上，总会有从我身边走过的徒友鼓励我“加油”，虽然他们穿戴严实，我看不到他们的面容，是男是女也不知道，但我知道的是，他们都是善良而且有毅力的人，是给我力量的人。我还要感谢我们的组委会，为我们提供了这么好的机会和平台！昨天开会的时候队长说，明天，也就是今天，每一个人走到终点时要倒回来走到最后一公里处迎接队员。我们大家都说，何必呢？我们一开始就一起走，一起走到最后一个公里，最后一起走到终点。队长提醒说，这是活动的比赛规则。我们都说：“我们退出比赛，放弃名次！我们就要彼此之间的真情，互相鼓励，一起走的感觉！没有什么比兄弟姐妹之间的互相信任，彼此团结更重要的了。”这就是我经常所说的，幸福比优秀更重要！（掌声再次响起）比起人与人之间的友谊与信任，那个第一名第二名算什么呢？大年、阿信身体不好，不可能走快，我们不愿意先把他们落在后面，然后走到终点再回来等他们。不，一开始我们就一起走！当然，我一点都没有鄙薄勇争第一的徒友，只是我们觉得友情比名次更可贵。今天中午组委会要我提供头衔，我就说我是中学退休教师，我觉得这个头衔就很好了，因为我一直认为我所从事的职业是一项高尚的职业。
我还有很多话要说，但我不打算说了，因为我将把这些话写进我这次的“徒步戈壁纪实”的系列文章。因此我还要感谢在座的每一位我的读者！本来我有写日记的习惯，但最近几天好多徒友都说看了我发在公号上的日记，我一下感到了我写这些文字还有一个意义，就是为你们五十年后留下有关戈壁之行的、让你热泪盈眶的美好记忆。![]()
下来后，海丽和队友们都说我说得好，尤其是高超，觉得我为他的纹身“恢复了名誉”，但我越回想刚才所讲的越觉得很不满意。特别是关于“友情比名次更可贵”，很容易让人产生误解，好像那些积极争取比赛好名次的徒友都是“利欲熏心”之徒。其实不是。基于我们自由远行队詹大年的特殊情况，我们决定放弃比赛，更注重友情，这是我们的队情所致，但不能由此反过来说，凡是争取名次的人都很卑鄙。所有体育比赛都是一种竞争，一种和平友好的竞争，这没有什么不好。在比赛竞争中，彼此也可以有真诚的友谊。接下来是隆重的颁奖仪式，好些战队都获得了这样或那样的奖。虽然我们“自由远行战队”为友谊而退出了比赛，但我们发自内心为他们喝彩鼓掌。也许这个奖并不能给他们带来实实在在的利益，比如凭着这个奖就可以升职或加薪，但这是他们在戈壁用生命行走所换来的荣誉，有着特殊的价值。突然，主持人又念我的名字了，原来我居然获得了“沙漠骆驼奖”！虽然我接过奖杯时满面笑容，但我心里清楚，能够获得这个奖的徒友，绝不只我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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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是因为我写了徒步走戈壁的文章，让组委会对我有了比较好的印象，或者说我作为年长者之一能够坚持走完全程他们觉得我“不容易啊”，总之，我获得这个奖是一种幸运。而没有获奖却依然无愧于“沙漠骆驼”之称的，大有人在。比如，后来我在大群中又知道有这么一个队友，叫李俊，是一位59岁的长者，来自四川大佛的城市乐山。第一天他第一个到达了终点，可能是腿抽筋。让主办方和队伍都很担心。他第二天也是本组前三到达了终点，但是脚踝又受了伤。第三天用自己的意志力又坚持走到了队伍的第六名。晚上脚肿了一晚上。但永不言弃！第四天又冲到最前面，全体第三到达终点。他当过兵，意志力坚定。所以一次又一次不服输！虽然没有拿到任何奖，但他成了他所在队的精神支柱，他的精神感染了所有的人，当然也感染了我。如果要说“沙漠骆驼奖”，李俊显然比我更有资格获得。当然，他肯定是不在乎什么“奖”不“奖”的，但许多徒友心中，他已经站在冠军的领奖台上了。![]()
在这次“千里走戈壁”的征途上，有多少像李俊这样的勇士啊！他们用自己的脚步走出了自己生命的辉煌，赢得了周围人的敬意，得不得奖有什么关系呢？庆功大会一结束，阿信就提前离开了敦煌，他要回老家陕西渭南去看他母亲。剩下我们十个兄弟姐妹在月牙泉附近一家餐馆相聚。大家依依不舍，彼此诉说着，又互相安慰着。毫无疑问，这次自由远行队的灵魂是我们的队长海丽。所有人再次向她表达敬意。詹大年又说到那天海丽在狂风中帮他捡帽子：“多危险啊！但她硬是把帽子捡回来了。”
国庆说：“说实话，最开始我们是没把队长放在眼里的，觉得她是代表主办方的。但后来我们觉得她还是和我们是一伙儿的。”
国庆还说到一个细节：“那天大哥在文章里说队长帮我们摆放鞋子。其实，这点也是李老师对我们的影响，为什么这么说呢？海丽要大家把鞋整齐地摆在帐篷外，我们都没理她，可大哥站了起来，当时大家都累了，我大哥也很累，但大哥站了起来，和海丽一起摆鞋。这个动作让我们都觉得不好意思，大哥用行动在感染我们。”高超再次感谢我：“这次我来戈壁最大的收获，就是大哥给了我人生的自信，我不再为自己的纹身而自卑了。至少三年啊，我一直处于自卑中，现在我不会自卑了。”![]()
他还希望我以后关注他在视频号上的脱口秀节目《搞笑王富贵》。我问他：“王富贵是谁？”他说：“就是我啊！”我很奇怪：“你不是叫高超吗？”他笑了：“是呀，我是叫高超。王富贵是我的艺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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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庆骄傲地说到他爷爷：“我爷爷有三枚勋章，一枚解放战争勋章，一枚抗美援朝勋章，还有一枚和平勋章。他教育我要善良正直。爷爷临终时，给我一张别人写的两万元的借条，我当着爷爷的面把借条烧了，爷爷很欣慰，认可我的行为。别人有困难，我们帮助了他，这是应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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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岩和我聊得最多的还是他一直所全力以赴的儿童阅读推广，他说他引进了一套非常好自然科学童书：“我希望一百万个孩子在童年看到这套书。对他们的一生都意义重大。”如此强烈的责任感，难怪他被评为北京十大金牌阅读推广人。
不知不觉已经快12点，我们从餐馆出来，走过一片小树林，没有灯光，看不清路。我们手拉着手朝公路边走去，准备打的回酒店。
明天就要分别了，大家的心情都有点沉重。海丽说：“这是最后一次了，以后再也不能见面了。”她说：“我说的是，我们十一个兄弟同时见面是不可能的了。”我说：“嗯，是的。但我可以分别去看你们。我们还是拍个照吧！”高超说：“手机不是有闪光吗？我用手机给你们拍。”于是，在手机的闪光灯中，我们每一个人都笑得很灿烂。可惜照片没有高超![]()
海丽说：“我们唱首歌，唱《难忘今宵》，大哥起个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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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文重读——
01 直言不讳答网友：我不会接受任何道德绑架
02 不做“意见领袖”，不为“圈粉”写作
03 别老想着请教别人，只有你自己能够帮你自己
04 也许有一本适合你——为您推荐12本拙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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